奠定貝拉塔爾的長鏡頭鏡語之作,盡管繼承了部分揚秋的調度風格,以同樣的清晰度收入處在同一戲劇環境里的整個視野,但塔爾摒棄了揚秋式花哨復雜的舞臺調度與攝影機運動,并力求以精簡編排的角色單向運動體現這座破敗落魄的礦鎮中時間漫無目的的流逝。緩慢進行的平移鏡頭杜絕了遞還視線于劇中人物的可能,且常對正在/即將發生的戲劇事件熟視無睹(如克萊與女歌手的爭吵一場),于是觀眾凝視銀幕的目光被反向攝取至影像闡釋并建構崩朽腐壞的末日情境,正因此貧瘠荒涼如小鎮的影調才能與極簡的mise en scene相契合,從而為克萊最后的犬儒化鋪設情感的支撐。2022.6.20